《长安三万里》168分钟的片长,是主创以极为自信的态度与广大观众来了场博弈。这部本质上可被视为历史传记片的电影,不玩时下电影流行的高概念、强情绪,而是气定神闲地将一段尘封已久的时光娓娓道来,无需太多高超的技巧,讲述对象本身就拥有足够的力量。有人看的是诗文灿烂,有人看的是“李高”友谊,有人看的是大国气象,也有人看的是人生况味……无论哪种,其背后蕴含的都是文化的力量。片尾,高适那句“只要诗在,书在,长安就会在”,升华了全片立意,文化拥有打破时空界限的力量。由此可见,双方交替扮演“追逐者”和“被追逐者”的角色,主从关系反复切换,观众内心的情感天平也随之不断倾斜回旋。旅途中,毛豆实现了“逃离-追随-亲近”的动作转变,苟仁经历了“厌烦-接纳-爱护”的态度反转。芦苇荡里,毛豆一遍遍发出的呐喊,现实里的毛豆和梦境中的赖赖交融重叠,自此,“失亲-寻父”的毛豆和“丧子-寻仇”的苟仁建立起强烈的身份认同和情感连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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